看,我在那
里干了十年,那是一个忘不了的记忆。老了,想想过去,精神上好像有些安
慰。
我退休后生活还可以,一个月拿个五、六百块,比在部队时少个一、
二百块,说得过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住三房一厅,四十几个平方,也
可以了。有时也有怨气,但一想那些死去的战友,他们干革命得了什么嘛?
就啥气也没有了。1947 年一次战斗,我两条腿挨了机枪,左腿伤到筋右腿
伤到青头。卫生员给我紧急包扎、止血。国民党反击,距我还有三四百米。
指导员命令机枪班长把我背下去。班长说:我的班打得只剩两人啦。指导员
说:剩一个人也得把他背下去。班长就背起我跑,一边跑一边说:只要我活
着,就一定把你背回去。我的同乡贾乐开也替换班长背了我一段。后来,打
兖州时,卫生员死了,指导员和贾乐开打淮海时死了,机枪班长打厦门时死
了。救我的四个人,都先后牺牲,只有我活了这么多年。
战争残酷呀!想想烈士们,我挺知足了。
梁文科老人转业前的最后一个职务是厦门警备区后勤部副部长。退休
前的最后一个职务是厦门渔港指挥部副指挥。
现在,你若到警备区或渔港指挥部去打听,知道梁文科这个名字的人
已不是很多。但你如果到青屿去打听,所有的干部战士都会很自豪地告诉你:
他是我们的老连长呀。每年,梁文科到青屿去讲传统已是新兵下连后的必修
课。过了时间不到,连队还会派人去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