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太尉李咸一直在家生病。他是去年三月由太仆升为太尉的,因为发生了日食,原太尉闻人袭按例免职。窦太后死后的一天,他挣扎着要起来参加朝会,并且命令备车的仆人将一种有毒的大椒捣碎了,用布囊装好,放在马车里。仆人吓坏了,老爷的脾气一向很大,但今天又变得古怪起来。仆人忙着去告诉了老爷的太太和公子们。
李太尉穿好朝服,对聚在面前的家人说:“太后有援立天子之大功,可身陷大难。驾崩之后,中官竟以衣车载太后之尸,置于城南市舍之中,欲以贵人之礼葬之。幸而天子圣明,诏以太后之礼发丧于天下。可中官曹节、王甫又起歹念,阻止太后进入孝桓皇帝的陵寝,使之不得配食先帝。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子诏令公卿,大会朝堂,商议此事,老夫定要去辩白是非。倘若太后别葬他处,老夫吞椒自尽,绝不生还!”
公卿们来到了北宫,在议事朝堂外,摘下佩剑,脱去靴履,文武分列,进入大堂。天子没有到场,诏令中常侍赵忠主持会议。赵忠用一种挑战的口吻宣布开会,并让大家主动地提出看法。
会议前的那种小声嘀咕而形成的嗡嗡的声音一下子没有了,几百个公卿大臣相互观望,莫肯先言。赵忠很高兴,他知道会有这种结果。现在,谁还敢公开与中官们对抗呢?他装出一副公道的样子,对大家说:“诸公请尽快议定,天子有诏,让在下一定在今天的朝会上定下此事。”
这时,一个声音冒了出来:“皇太后出自盛德良家,母临天下,宜配先帝,这是无庸置疑的事情!”
赵忠一看,是廷尉陈球。他想:你真是胆大,就再让你出一次风一头,看你敢不敢?
“那就请陈廷尉执笔,拟定决议。”赵忠笑着说。
陈廷尉吸了口气,操笔疾书:“皇太后自在椒房,有聪明母仪之德;遭时不造,援立圣明承继宗庙,功烈至重。先帝晏驾,因遇大狱,迁居空宫,不幸早世。家虽获罪,事非太后。今若别葬,诚失天下之望!”
赵忠看了,脸上变了颜色,冷笑一声,对陈球道:“陈廷尉此议甚是果敢!”
陈球和李太尉一样,来时与家人告了别。他也冷笑着回敬赵常侍道:“陈太傅和大将军之事,本为冤案,太后又被无故幽闭,为臣常常痛心不已,天下为之愤慨叹息!球今日直言,会后倘若获罪,正是宿昔之愿!”
赵忠知道,陈球把话说到底了,不仅是他本人打算决一死战,而且也坦白了士大夫们借窦太后的葬仪想要做的文章。
这时,李太尉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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