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选了这般时机来。
付云中唯一知晓的,是青禾还好好活着。
昨日那间房看着就叫人可怖,江见清已着人收拾,分别将付云中和青禾安排在临近房中。这会儿还能隐隐听见桑哥的声音,江见清该是到青禾房中,和诊疗青禾的桑哥商讨伤情去了。
闭目休憩,折腾了一宿的付云中没过一会儿,就真睡过去了。
迷糊了好一会儿,忽听见照顾伤患的小弟子们轻轻议论,道是大师兄也来了,就在边上房里休息,看去也是一宿没睡。
轻言轻语的小弟子出门去了,付云中的眼睛也睁开了。
隔壁屋中,窗户大开,已有些炽烈的晨光铺了一地。
付云中蹑手蹑脚,停下脚步。
俯身探看,付云中无声微笑。
坐在床沿,倚着靠枕,云墟城年轻大师兄抱臂在胸,微垂着头,闭目抿唇。
哪怕偷懒睡会儿,也是个端正持重,不怒自威的架势。
付云中知道的。飞声不言,不笑,尤其是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便比平常更多了三分,甚至五六分的清冷疏离。
与在师弟师妹面前的亲切温和截然不同。或站,或坐,挺直脊梁一动不动地沉默,若不是偶尔眨眨眼,真叫人以为是尊端稳漂亮,青玉做的雕像。
如今这般斜斜倚着睡了过去,倒是不常见。
付云中伸手,拈起飞声垂在肩上的一缕长发。
飞声的头发,直、长、黑,迎着光,亮出闪金般好看的光泽。看着莫名高远不可近,触在手心,却是意外的柔软坚韧。
视线不经意瞟见自己挡了晨光,留在飞声身前的影子,付云中想起什么,伸了另一手,搔了搔自己的头发。
然后就笑了。
和影子一模一样,付云中的头发蓬松凌乱,闹腾了一晚上,该翘不该翘的全翘了起来,跟飞满了鸡毛的鸡窝似的。
怪不得昨晚上飞声一直在摸付云中的头发,原是在理顺那几根不听话的毛。
付云中拿指头梳,拿手掌按,不听话的毛还是杵在那儿,理都不理。
付云中苦笑,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的头发亦黑、长,没那么规板,看着格外平易,随手能及,但要它们改变心意,还真的不容易。
亏得昨晚上飞声有耐心,一下一下梳理摩挲,也不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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