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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被付云中挡住了阳光,又或是被付云中的轻笑声吵着,等付云中看回飞声,飞声已经睁了眼,静静看着付云中。
付云中尴尬地“呃”了一声,赶紧放开手中飞声发丝:“你醒了啊……”
飞声不答,继续看着付云中。
付云中本就搁在脑后的指尖又挠了挠头,憋出一句:“……我没事,你继续睡……”
飞声终于开口:“你不怕?”
没头没脑,付云中一愣。还没想明白这“怕”是怕的什么,浑身匪气痞气已经上了头,一字出口:“怕!”
说完了,还嫌不够似的加上一句:“怕死了!”
飞声也一愣,随后舒缓眉目,微微一笑。
端稳漂亮,青玉做的雕像,顿时成了生人。
付云中跟着呵呵笑。
飞声道:“青禾也怕死了。”
“……她和你说的?”
“得知你于沙关受伤的时候,便已经担心得快哭了。昨晚上又一闹,等她醒了,你打算怎么做?”
“唔……还是什么都不要跟她说好了……”
“你还真看得开。”飞声笑容清净,眉目出尘,哪壶不开提哪壶,“反正是青禾,不是夕言姑娘。”
“对!青禾还是女娃子,又不是夕言姑娘!”付云中耸肩,又嘻嘻哈哈,“要是夕言姑娘,我说不定还能借着受伤多摸两把玉手呢!”
飞声略摇头,唇角却更勾起了些。
苏夕言。
晚来风曾经最美、最红的姑娘,六年前告别榆林,随当年云墟城气宇轩昂排得上号的重山行走江湖,浪迹天涯,至今未归。
也是付云中曾经最为迷恋的姑娘。
那时候飞声也还小,约莫十岁的孩子,初入云墟。
但哪怕飞声年纪更小些,也定然瞧得出,付云中看着苏夕言,说着苏夕言,想着苏夕言时,眼角眉梢的欣喜与温暖,服帖得近乎叫人动容。
如何不动容呢?对着个来自贫穷、肮脏、孤独无助的守望崖,也仅十六七岁的付云中,晚来风最美最红的夕言姑娘毫无芥蒂,与他来往。
飞声轻叹。
岁月这东西,真是最难抗争的。
在他与他尚未相遇的时候,他们便已相识相知。
叹着,却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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