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将你们遣离。”
秀娘抽噎起来:“对!我也是在外头的一个月,才听得街坊邻居对我道出那些传言来,才知自己错得离谱,只是不知主母为何明知有鬼,亦坚持喝下。”
唐老道:“兰心与你的药材,可还有剩在张府之中?”
秀娘道:“当天我收拾行囊,哭得人都痴了,将来不及熬煮的药包也装进了行囊中……”
唐老大喜:“在何处,待我们一验便知!”
闻言,秀娘却更是哭得梨花带雨。
唐老不解,一旁飞声终于起身,自怀中取出一包药材置于案几,开口:“我已验过了。唐老亦可再验一次。”
看着飞声沉肃的面容,唐老想起飞声开头那句“救命之事”,心头也冷了:“里头究竟……”
飞声望向窗外。
窗外白茫连片,沉沉蔽日,瞧不清旦暮。
“方雪娥想要入主张家,势单力孤,自是不能有人挡在她的前头,尤其是张刺史求之不得的子嗣。刘氏虽多年不曾生育,当年却的确为刺史添了位公子,难保不会再孕。加些滑胎的臧红、麝香、牵牛、莪术,倒也正常了……”飞声缓缓说着,“但若只此,我们也不必麻烦唐老出面,找刘夫人一谈了。”
唐老的脸色苍白了:“我曾是已夭折的王公子西席,教过王公子《论语》,与刘夫人多年交情,绝不能眼睁睁瞧着刘夫人遭人暗算。”
“暗算……的确是暗算。算得,还很彻底。”飞声终于回过头来,直直看着唐老,“彻底得,快连命都没了。”
唐老闻言,禁不住也站起身来:“里、里头还加了……”
飞声开口,沉沉两字:“水、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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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撷英会”风波渐止,礼尊携诸尊考核评定,于参会的一百六十三人中初选了七十九名弟子,入围“初兵行”。
初兵行,可算是新一届弟子们必须闯过的第一道难关。
真刀真枪,或除恶匪,或敌强盗,或面猛兽,得以过关者,才算是真正入了云墟城,成为关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