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跌坐地面,确信苏夕言的确是苏夕言,没有阴谋,不留后招,是真冒死提醒他而来之前,分分刻刻,都足以致怀中弱女子于死地。
“以前的重明会为了我,为了你而去死。现在的,不会了。”抬头,抬眸,苏夕言正对重山亦已察觉,目光颤动的眼,又是两道晶亮,花落双颊,“现在的,已经是付云中了。”
山高水远,天青云淡。
箫声静寂,琴音百转。
自天元宫看,似在玄凝宫内。自玄凝宫看,又似在天元宫内。实则地处天元宫宫墙之后,一面环湖,三面环竹,与诸宫隔断之隐秘小院。
少年人随意靠坐回廊之下,一手搭在膝盖上,漫无目的,瞧向院中。
身后一人席地恭谨正坐,随时服侍,忽而听见琴箫相和,身形动了一动,瞧一眼少年人。
少年人面色沉凝了会儿,又如此前一般,只多了赏月听曲一项。
身后浓眉大眼的年轻人便继续垂了头。
不许久,琴声萧瑟,箫音凄凉。
少年人终于开口:“你瞧,院子后头,葬着阿伯的骨灰。”
身后人闻言抬头,顺着目光,看向院中,静湖之畔,绿草从中,幽暗角落。
夜了,什么都瞧不清。
“你瞧不见的,都填平了,盖着草。还是付云中看着我埋,帮着我填的。那儿埋着的,却不只阿伯一个人。”飞松目光安宁,继续淡淡说着,“阿伯为了救我,耗尽最后一口气。可付云中埋的,有敌人,有友人,有无辜的人。唯一的共同点,他们都是因了付云中而亡故,全烧作了飞灰。付云中就这么堂而皇之,把他们安顿在此,谁都发现不了。又有谁能擅闯云墟,还找进这个隐蔽角落,专人把守的小院呢。”
小院之中,仅只二人。
瞧不见之处,又何止二人,三人。
“付云中说,他都快记不得都叫什么。他说,反正那些名字,都是应该被遗忘,也迟早会被遗忘的。但是那些命,永永远远地在,担在他的肩上,陪着他往前走,直到他走完最后一步路,不论有没有走到他想去的地方。”
身后人静静听着,看回飞松,目露担忧。
飞松搭在膝盖上的手一边轻轻和着远方曲声,打着节拍:坦然道:“阿伯走了,你辈分最轻,武功不高,也没什么更多好逼供的,甘愿喝下药酒失了声音,也要来照顾我,很感激你。其他人关在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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