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不听,强挣脱怀去,只给康大宝留下来满手残香。
后者也不阻拦,只看着清冷的月光洒在脚步匆匆的费疏荷身上,才朝着那道倩影喃喃言道:“约莫,似有些舍不得呐?”
只是念过之后,他又摇头讥笑:“可这世道,哪能容我舍得与否?”
再一抬头,将漫天星辰、炫光璀璨尽揽入眼,看得久了,康大宝只觉心头被这壮丽景象冲出来一股子豪气:“从前某可未曾敢想,能有与大教弟子争锋的一日,”
言及此处,康大宝声音一顿,又是俛首低叹过后,才似有似无再浅笑一声:“无妨,无妨!诸般因果、皆为幸事,吾身不惧就是,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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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日过后的宣威城有些热闹,盖因被召来州廷的各家俊彦可少有如康大掌门这些人等一般轻车简从的。
寻常门户到了他们这等地位,便是再怎么行为简朴的,也需得有个几十号人随扈。若是再加上些好信、喜热闹的,那便就更多了。
林林总总怎么也有一二千手头阔绰的修士到来,也算让宣威城的诸多买卖人家,在此次宣威法会开始之前,便就已经多赚得了一笔。
但康大宝三人与不色结袂而至,却未有被这座大邑中的繁华景象勾了眼,而是一同行到了司马官寺。
也就是这一回,康大掌门方才在时隔许久过后,才再见得了费南応真身。
费南応照比之前又要高深莫测许多了,按说每一位正品金丹成丹过后,修行时候都需得以十年计,甚至闭关一甲子亦算不得罕见十分。
偏费南応命苦,身上还兼着些紧要十分的差遣,难得好生修行。
是以康大宝此前之所以求见不得,也未必尽是这伯岳不想再见、皆给出的托辞,后者确也有许多闭关的时候,实是无暇分身。
“不错,”费南応见了康大掌门只是颔首,言过两字之后,他也无什么叙旧之心,便就要身前随扈将康、蒋二人带下安顿。
至于一路上皆是面色不好的袁夕月,则是有两个筑基老妪过来相接。
康大宝认得出那是费家六婆婆身旁随侍的两个嬷嬷,刚想要与袁夕月交待几句,却就被两个老妪上前拦住。
二兄弟不做争辩,费南応却又找补一句:“不消叮嘱,她之下场,与她己身无关。全在于你们场上九人如何施为罢了。”
既然自家伯岳难得的开腔了,那康大掌门自要攀来发问:“伯岳这是已然定好小子占得一席了?”
费南応则是故作惊奇,讶然言道:“本就是你解了犊裈才招惹来的祸事,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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