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乌头靴、躞蹀带、箭袋、横刀、匕首、弓等装备,把两副甲、兜鍪、干粮挂在马上,汉子清了清嗓子,叮嘱道:“我不在家的日子,懂事些。不要与邻争吵。偷鸡摸狗的把戏别干。庄稼千万打理好了。若传来王师战败、圣人暴毙的消息,便跟着主母找地方避难…”
两人唯唯诺诺连连点头。
见汉子要上马,包特丰、格林连忙一前一后靠着马腿,匍匐在地上汪汪狗叫两声。
“又在狗叫什么?”汉子皱了皱眉,训道:“说过多少回了。王政治下不讲这个。你二人是我的仆人,不是阿猫阿狗的畜生,吐蕃陋俗麻溜忘了。”
“是。”两人站了起来,挠头讪笑道。唐人不流行下跪磕头狗叫,还不习惯呢。
汉子利落翻上马背,摸摸看看检查停当后,搂着裤裆调整好坐姿,大腿用力一夹,座下畜生便雄赳赳地冲上家门。
飞仙校军属于马步军,他有配额坐骑,但平时不容易骑到,其次马力金贵,没事也舍不得骑。这是他买来日常代步、参训的骡子。
军中像他这么干的袍泽还有不少。
整个飞仙军,六千人,汉子估摸着至少逾万匹各式坐骑。
这要是和汴贼对上,呵呵。也没必要与人正面硬干,就在汴贼行军的时候尾随跟踪之,待贼人走得满头大汗,再迅速靠近,下马列阵搏命。如此,任汴贼三头六臂多能打,能击几槊?
但粮料消耗大,这是个问题。
还好他有钱,即使额外自备一匹骡子,也养得起。
其他人呢?
但愿圣人能想想办法吧。步兵若能人手三匹脚力,还要马军干球。只会跟在人屁股后面捡剩饭,吃残汤,没了马槊,就什么也不是。
汉子单手攥着缰绳,另一只手竖着提了提槊。
手腕上传来的坚实重量立时让他心宽了。
三年了,圣人发的这根丈长铁槊跟了他已经快第四个年头。
三年多了,这副槊锋不知搅碎了多少兽兵的五脏六腑。
也正是靠它掏出来的肠肺,让他从一个无名之辈做到了管辖百人的一旗指挥使,让他从一个带着家小亡命京师的流氓有了如今的岁月静好。
希望这一次这根槊能再立新勋。
耿同回头凝视了欣欣向荣的杏村一眼,一鞭挥下。老实的骡子加快脚步,发出得得得的响声。
放眼眺望热风中雾茫茫的关中平原。
三三两两的,一路不断有军人汇入京鄜大道,跨过杨柳依依的灞水。如同千川万流,涓涓汇入皇国气运。
灞上。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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