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圣人、李克用之间貌似和谐,实则紧张,两方都很敏感。圣人亲近汴人,即使没害人之心,但别人难免猜忌,以为圣人要对付他们,或者在为对付他们做准备。什么说法……无非朝廷打压之,圣人亲近之。可指使法官和一些三品重臣严词论其罪,然后再找一部分人引经据典,为其说情。最后圣人当众驳回,示以爱护。如此,以圣人的信誉,国家制度,想必汴人也就可以释重负了。皇帝威权已著,朝廷号令复行,这帮人也翻不起浪。”
也让李克用、晋人安心,让圣人、朝廷在汴人那各有一份情。
“善,某稍后就去办。”陆扆点头道:“连同适才群臣提到的可行之事一并。”
郑延昌长身而起:“某这就去点选大臣,明日便赶赴洛阳,长安自有李公统领。”
忠武军附逆的问题,兖、郓、徐、滑四镇的问题,小朱贼的问题,河南府、河阳、汝、郑的善后……这种种事还得和圣人面谈。
“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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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大明宫,自圣人离开后,连后院的草里都似乎流露着惨淡的味道。
杨可证消瘦了许多,经常垮着眉头,虽然还在打理枢密院,但脸上的笑容却没了,恢复了一贯的不假颜色。
闻人楚楚在修仙,已闭关十多天没出来了。
宇文柔在禁院忙着秋收。
洛符、庾道怜各自锁院读书。
南宫宠颜时常夜晚的泪水打湿了枕头。
殷盈在排练新的歌舞,准备献捷。
陈宸神思不属。
高明月在重新布置蓬莱殿的装饰。
算了,他女人太多了,不胜说。
而淑妃、枢密使、贤妃、李昭仪、韦懿、赵若昭,六个女人整日里就呆坐在台阶上,望着下面圣人消失的御道。
无数次睡醒,赵如心脑海里都是丈夫离开的画面。
秋风落叶,一棵苍松在阳光下分外显眼,灰白树干上绑满了红带。自打李某人走了以后,枢密使每天都在这棵树上系一条。最初系上去的,经过几十天的雨打日晒已经败色,就像她日胜一日枯萎的心情一样。
“阿赵,这是多少根了?”淑妃问道。
“六月二十二走的,今日八月十二,五十二了。”懒倦梳妆,不施任何粉黛,散着一头秀发的素颜枢密使踮起脚尖,把一根写着小篆的红丝带高高合围:“也许再系一条,他就班师了。”
七啊七,她心里默念着圣人。
但圣人临走时答应枢密使的隔几天就给她写信,却没做到。
枢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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