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栊,只回头望前头巷子观量,结果扭头就瞧见一辆熟悉马车停在路边。
陈斯远心下咯噔一声,暗忖错不了啦,定是燕平王下的黑手!
此时那马车旁侍卫瞥见陈斯远,赶忙与车中言语了几句,随即便见那侍卫遥遥朝着陈斯远招手。
陈斯远叹息一声,吩咐车夫停车,挑开帘栊下了马车,挪步朝着那边厢行了过去。
到得近前,侍卫笑着一邀:“你倒是识趣,免得我费口舌了。请吧,王爷就在车中。”
与那侍卫拱拱手,陈斯远踩凳上了马车,进得内中,便见这回屏风收拢了,燕平王端坐窄几之后,一旁又有娇俏侍女为其焚香。
燕平王瞥了陈斯远一眼,不禁笑道:“你这是登门讨教?”
陈斯远恭恭敬敬见了礼,这才道:“回王爷,末学后进越学越觉得圣人微言大义,只怕穷其一生也难精研。”
燕平王摆手示意其落座,撇嘴道:“微言大义自然有,可穿凿附会也不少。”顿了顿,又道:“你那法子本王试了试……还不错。”
陈斯远也不敢讨要版权费,只拱手道:“于王爷有用就好。”
燕平王身子前倾,笑问:“你这人鬼主意多,可还有旁的赚钱法子?”
“这——”
不待他回答,燕平王叹息一声,叫屈道:“圣人着本王打理内府,奈何如今内府尾大不掉,这外头赚上一万两银子,倒有九千两被这些人吃了去。”
这内府源于太宗后营,原本用于安置老弱,待太宗鼎定天下之后,便将后营转为内府衙门。原意自然是好的,想着后来皇帝好歹多一份银钱,也不用太看朝臣脸色。
就好比前明的崇祯,自个儿过得抠抠搜搜,税赋银钱倒是让江南士绅侵吞了大半。有了内府衙门,闲时可让皇帝恣意些,战时也能多一份银钱,免了国库空虚之忧。
奈何任何好想法,经年累月下来也成了馊主意。如今人口滋生,内府人家尾大不掉,侵吞内府钱财也就罢了,地方上更是横行霸道,惹得每年都有御史台言官状告内府衙门。
自今上登基之后,内府出息每年逐降,开销日高,不得已干脆派燕平王来打理。燕平王手段狠辣,清理了不少蠹虫,奈何内府实在庞大,这快刀没几招过去就成了钝刀子。
事到如今燕平王再不去想精简,只想着多几门赚钱的营生,好歹要将内府衙门维系下去。
絮絮叨叨抱怨了一通,燕平王又道:“本王也知,平白使唤你,就算你当面不说,私底下也得腹诽。前一回你怕是赚了一些银钱吧?”
陈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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