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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转给他们了,那我们还来这干什么。”方震孺的语气中带了不少诘问的意味,可沈光祚却不以为忤。“锦衣卫查锦衣卫的,顺天府查顺天府的。互不干扰。”
“下官失礼了。”方震孺拱手致歉。
“无妨。”沈光祚摆手。
“那请问您有查到什么吗?”方震孺接着问。
“几乎什么也没查到。”沈光祚摇头苦笑:“想来你已经听说了,南城和广宁门外的那两起案子,尸体都是在河里发现的。目下已然贴了悬赏的告示,谭推府也带人在事发地附近问过了,但目前为止,我们还没到有用的口供。若不是东直门外那一起与此案类似的自缢,顺天府甚至都不太敢下‘形似自杀’的论断。”
第一具尸体被发现的时候,人已经被泡肿了。南城兵马司的仵作硬着头皮验尸,但根本验不出死因,只知道这是一个没有卵子的中人。负责收敛尸体的副指挥只把这当作一起普通溺亡案,甚至都没有往顺天府报,只让吏目写了个备忘,就准备把尸体往义冢拉了。
直到几天后,南城兵马司又接到了一起城外辖区的报案。还是在河里发现的尸体,死者还是中人。兵马司觉得这当中可能有些蹊跷,但又不能断言,所以就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提报,送到顺天府推官谭世讲那里去。
谭世讲本来还想先简单地查一查,要是什么所以然都查不出来,就以无关联的意外结案。可没多久,东直门外又发现一个了吊死的中人,于是他转手就把案子捅到了锦衣卫那里去,想按惯例把这麻烦给甩出去。不承想这个新来的府尹大人,竟然几句话又把差事给揽了回来。
“就算前两起案子一筹莫展,那东直门的这起也该有证人了吧?”方震孺望向正房的方向。那二老一幼正被禁锢在里边儿。
谭世讲接茬道:“有,但也可以说没有。尸体是在城外一座破落的道观里找到的。在去年遣返辽地流民之前,那附近还生活着一些人,但驱离他们之后,那道观就又没人气了。”
嘉靖时代,因为皇帝佞道,所以京师周边兴起了不少道观,但嘉靖以后的两代帝王都不信道教,隆庆皇帝甚至还对城里城外的野道来了一场大驱逐乃至大清洗,好些嘉靖时香火极旺的道观因此直接就破落得一文不名了。
“既然没有人气,那尸体又是谁发现的?”方震孺转头看向谭世讲。
“一个希望向皇上献药的游方道士。”谭世讲说道。
“方士献药?”方震孺惊了。
“对,据他自己说,他是听了皇上召张真人进京的消息,以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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