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又要复设斋醮,所以才来献上仙药的。”谭世讲补充道:“他是南直隶扬州府附郭江都县人,有地方官府发放的度牒,度牒上更新的日期很近,几乎可以断言此人不可能跟这案子有直接的关系。所以我才说有证人,但又没有证人。”
“人已经放了?”方震孺问道。
沈光祚说道:“还没。出于谨慎起见,我把他留在了顺天府。”
比起案件本身,沈光祚对皇帝佞道的传言忧虑更甚。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这些装神弄鬼搞丹药的家伙全部抓起来,并把他们撵出北京,让他们离皇上远点。
“除了都是中人以外,这死者还有别的共同之处吗?”方震孺问道。
“没钱。”谭世讲又接过话茬。
“没钱?”方震孺不解。
谭世讲解释道:“据我们所知,宫里在裁撤冗滥的时候,是发了遣散费的。每个人分得的遣散费少则几两,多则几十两。但直至目前,三具尸体翻不出一两银子。所以我推测,凶犯作案的动机应该是图财。”谭世讲打心眼里不希望这是政治谋杀。
“谭推官,您这么早就以‘为财杀人’为动机,会不会太武断了些?”方震孺问道。
谭世讲瞥了沈光祚一眼,微微皱眉道:“哪里武断了,为昧一两银子而杀人的事情少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