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闪出了一抹转瞬即逝的小得意。“但辽东的粮价降了,跟天津有什么关系?”
“这条商路可能要断了。”在张之极收到李国瑞递来的请帖之后,立刻就派人去调查了最近有关天津的事情。
“这怎么说?”张维贤的情绪有了些波动,但并不显见。
“李长庚您老知道吧?”张之极决定从李长庚切入解释。
“饷部侍郎李酉卿嘛。他怎么了?”张维贤回忆了一下,并不记得自己最近看过与他有关的奏疏。
张之极说道:“李侍郎受召面圣,来了一趟北京。他之所以会来北京,应该是因为一个叫张铨的兵备道,上了一封请圣上明旨饷部,将粮饷运去盖州的奏疏。”
“然后呢?”张维贤托住下巴捻了捻胡须。张维贤的胡子修得很漂亮,说他是美髯公也不为过。
“然后李侍郎就走了呀,昨天走的。”见父亲没有接茬的意思,张之极便缓缓地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从卫城运粮到北塘,再从北塘运粮到盖州,最后将粮食从盖州转运到辽阳,这一路上都可以用船走水,比之陆路能节省很多时间。无论是鞑靼还是建奴,都不可能影响海运,而想要在沿途抢劫河运船只,付出的代价也肯定比抢劫路上的运粮队要高。如此,押运的人力也能省了。这样下来,就算是直到沈阳,一石粮食的运粮成本也不会超过一两银子。换言之,如果皇上真的旨令李侍郎如此改,那陆运贩粮的商路肯定就断了。”
“嗯。”张维贤默默地听完了,问道:“这几年,家里从这条商路上赚了多少钱。”
张之极盘算了一下。“直接间接都算上的话,三、四万两银子应该还是有的。”
“断了的话影响大吗?”张维贤又问。
“影响肯定是有的,但不见得有多大,这钱本来就是因为辽事而多赚的嘛。”张家的开销并没有因为这条商路而发生太大的变化,多赚的钱基本都屯放在张家的小银库里,算是直接退出了流通领域成了死钱。
“那我病了。”张维贤说道。
“啊?”张之极不解。
“按你查到的事情来说。李铭诚请我去他那个豪比西苑的庄园,无非就是想跟我商量着把手伸到天津乃至辽东去,好阻止海运改道,保住这条商路。”张维贤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那封邀请函。“而且这东西肯定不止发给了我张家一家,至少成国公和平江伯肯定是有的。但他们保他们的,我张家不参加。”
“您老今天还活蹦乱跳地去衙门里当差,明天就病了,这怕是不太好吧?好歹敷衍一下。”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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