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见父亲神色不快,便主动道:“您要是不愿意去,我去也行。”
“不!”张维贤斩钉截铁地说道:“你也不能去。”
“那不就把人得罪惨了?您老自个儿不也说有成国公和平江伯吗?”张之极迟疑道。“而且万一他们保住了这条商路,我们什么力也不出,那岂不.”
“保不住!”张维贤判断道:“李饷部带回天津的旨意肯定是改道。”
“您又听说什么了?”
“哼,傻小子。不需要听说。”张维贤说道:“以前,是户部举全国之力在支援辽事。可今年,额定的加派比去年少了一半,宫里的大工也停了,就连皇上的陵寝也用旧陵来改。”说到这些,张维贤的眼睛仿佛亮了起来。“但辽东的粮饷,不但丝毫没减,反而比去年更足了。你觉得这当中的差额是什么在撑着?”
“内帑。”张之极咽了一口唾沫。“你觉得皇上会容许别人把内帑里拨出的银子揣到自己的兜里吗?”张维贤又问。
“应该.不会吧。”张之极有些迟疑。
“那不就结了,得罪他们总比得罪皇上好。”张维贤说道:“他们会怎么干,用哪些手段,甚至都不用细琢磨就能猜到。这种事情不见光还好,见光就要死人。”
“但真的能见光吗?”张之极说出了自己的怀疑:“这回天津那么大的案子,李家包庇钦犯,锦衣卫再往前进一点,这窗户纸就捅破了,但最后,皇上不还是没有惩处李家么。”
张维贤表情一滞,飞扬的神采也黯然了不少。
尽管锦衣卫几乎把天津中卫的中高级军官从上到下撸了个遍,李铭诚也退出了后府。但张维贤仍觉得,这确实是一起类似于“李张联姻”那种“上限有限”的案子。
万历二十四年正月。神宗皇帝发现武清侯李家与司礼太监张诚联姻。立时勃然大怒,当即命令田义、孙暹等太监拿办张诚及其名下的十数位依附者。
事情的发展之快,就像是有什么预谋一样。田义和孙暹二人分别从张诚那里拆得了司礼监掌印和东厂提督的职务,而张诚及其党羽的家产也被火速籍没,充入内库。
皇帝对张诚一党的判决也非常严厉,除了张诚自己及部分党羽因“侍帝日久”免得一死,得发配净军以外。包括当事人张勋、锦衣卫实职副千户霍文炳在内的一大批人都被判处了死刑。
可是,另一家当事人,也就是武清侯李家则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损害。张诚被发配去净军之后没多久离奇死亡,但主导婚事的武清侯李文全却安安稳稳地活到了万历三十六年才寿终正寝,在这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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