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自己走。”王徵拗不过,只得跟文震孟一起过去。
两人很快来到饭厅。王徵发现,饭厅里除了文震孟的两个儿子文秉和文乘,以及文震孟的弟弟文震亨以外,还有一个修眉凤目、娴雅俊秀的中年人。王徵想来,此人应该就是文震孟所谓的客人了。
见到王徵,那客人主动站了起来。接着,文震亨和文秉、文乘两兄弟也站了起来。
文震孟将王徵引导到客人面前,先向客人介绍王徵:“这位就是我方才与你谈起的儒、释、道、西四法皆修,四法皆通的王徵,王良甫。”文震孟一上来就把王徵捧到了一个“四法皆通”的位置,搞得王徵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还好文震孟没用“精”,否则王徵都要怀疑这老酒鬼是不是喝得太多了。
“哪里,哪里,王某人不过是学的杂,猎得一些皮毛而已,”王徵尴尬得连连摆手,顺便向文震孟投去一个埋怨的眼神。“怎么当的一个‘通’字。”
“不才钱谦益,见过良辅兄。”客人微笑作揖。
“原来是钱大人.”王徵总觉得自己的哪里见过这个人名,但他一时半会儿又确实想不起来了,于是便以常礼相见。“学生失礼了。”光看面相就知道,王徵比钱谦益大许多,但钱谦益穿着官服,有官身,王徵自称学生没有任何问题。
钱谦益一看王徵这样子,就知道对方对自己并不熟悉。不过钱谦益也不以为忤,只微笑道:“这文启兄的宅邸又不是什么衙门,良辅兄不必如此见外,唤我受之就好。”
虽然钱谦益只是个七品官,但他的文名在江南已经非常盛了,都有不少人将之视作文坛的新领袖来看待了。文震孟还以为,王徵会因为见到钱谦益而惊喜异常,所以之前还特地卖了个关子。不过现在看来,钱谦益的文名显然还没怎么传到陕西去。文震孟看来,王徵的脸上非但没有惊喜,反而还有些疑惑。
相互介绍过后,气氛陷入沉寂。文震孟有些尴尬,他挠了挠后脑,行至两人中间,开口道:“良甫兄,我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万历三十四年丙午科应天乡试经魁,万历三十八年庚戌科金榜探钱谦益,钱受之。”
乡试与会试的头五名都可以称为“经魁”,但因为乡试的前两名又有“解元”“亚元”的专称,会试的前两名有“会元”“亚元”的专称,所以“经魁”多用来代指两试的第三,第四,第五名。至于殿试,这场考试不考四书五经文,只考策问,所以也就没有“五经魁”,只有“状元”“榜眼”“探”。
“哦!原来是受之兄啊。”王徵恍然大悟。这么一说,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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