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默默地将这个命令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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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刘若愚停下手里的活计,拿起一本奏疏站了起来。“那个钦天监的汤若望又上疏了。”
钦天监的工作虽然重要,但并不紧要,在南书房的工作排序中,属于闲杂衙门中“杂”的范畴。若是有这个衙门的官员上疏,都是刘若愚先看过再递交给皇帝皇帝过眼。
“他又说什么了,”朱常洛问:“跟耶稣会的案子有关?”
“圣明天纵无过主子。”刘若愚顺势拍了一个马屁。
“巧嘴。”朱常洛轻轻一笑,似是被骚到了痒处。“简单说吧。”
“是。”皇帝高兴,刘若愚也很满足。他打开奏疏,简要的总括道:“汤若望在奏疏中说,他为了查明事实,探寻沈阳大案的真相,应征加入了都察院临时组建的翻译馆。”
“汤若望还说,他在翻译这些书信文章的过程中,阅读到了大量令他感到‘惊骇异常’‘恐惧莫名’的违逆文章。这些文章不仅悖逆了我大明的国法纲常,违逆了西洋外教本身的教义,更与前代耶稣会监督利玛窦的传习宗旨大相径庭。”讲到这儿,刘若愚改念原文了。“臣忝为圣上钦点之官员,天朝之臣民,耶稣基督之信徒,前代监督之仰慕与追随者.”
“他还真会给自己扯旗套皮啊。”朱常洛轻笑一声,喃喃自语。
皇帝开口说话,刘若愚便立刻住了嘴。
“你怎么不接着说了?”朱常洛问。
“奴婢耳拙,”刘若愚抬头看向皇帝,却发现皇帝并没有看他。“没有听清主子方才的圣训。烦请主子明示。”朱常洛怔了一瞬,摇头道:“没什么圣训,你继续说就是。”
“是。”刘若愚接上之前的话,继续朗读道:“臣忝为圣上钦点之官员,天朝之臣民,耶稣基督之信徒,前代监督之仰慕与追随者,着实难容如此僭越与亵渎,更不愿稍违本心,隐其罪恶,故强忍痛心疾首之苦,上疏陈奏,自曝家丑。”刘若愚概括完能念的内容,便将奏疏放下了。
“你怎么又不念了?”朱常洛问道。
刘若愚讪讪一笑,摇头道:“汤若望节录的词句着实悖逆,奴婢不敢再念,怕污了主子的耳朵。”
“那就拿来。”朱常洛倒也不强逼刘若愚往下念。
“是。”刘若愚赶忙走到御案旁边,刚准备把汤若望的奏疏放下,却又听见皇帝说:“叫你拿来就拿来?你怕污了朕的耳朵,就不怕污了朕的眼睛?”
“这奴婢”刘若愚脸上浮现出明显的窘迫。
朱常洛摇头笑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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