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来此所为何事啊?”
“没事,就是突然想来这儿坐坐。”徐光启伸手指去,“十七年前,我就坐在那个地方。”
谭小旗顺着他的指引看去,只见一片漆黑。谭小旗也伸出手,却是指向明远楼的方向。“楼上有些餐食。您要用吗?”
“有酒吗?”徐光启问道。
“徐总裁说笑了。”谭小旗摇头道:“当值的时候怎么能喝酒呢。不过您要是真是想喝,下官可以去膳馆给您取来。”
徐光启笑道:“那就算了吧。我就在这儿坐会儿,什么时候想睡了自会回去。”
“那下官就不扰您的雅兴了。”谭小旗拱手再拜,转身离开。顺着锦衣卫们远去的步伐,徐光启望向傲立在中轴线中央的明远楼。在它的两侧,是联排成栋的号房。
十几天前,这些号房还星星点点地烧着蜡烛,考生们在烛火散发的荧光下,或奋笔疾书地写着自以为精妙的句子,或拿着笔盯着考卷,一动不动地发呆,偶尔写两句佶屈聱牙的词句。如今,文场萤火尽消,贡院里只剩了廊下堂前那些长明的灯火还在发光。
徐光启坐了好一会儿,但仍没有睡意袭来。他默默地感受着自己的心跳,继续回想那个引得他骤然惊醒的噩梦。想着想着,身侧传来了渐近的脚步声。徐光启侧头望去,来人却先他一步开了口。
“子先,你果然在这儿!”史继偕的声音里隐隐带了些自得。
“世程兄?”徐光启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按进士的年份来算,史继偕是万历二十年壬辰科的榜眼,及第的时候才三十出头,可谓是惊才绝艳,而徐光启则是万历三十二年甲辰科的进士,论资排辈,史继偕可谓是徐光启的大前辈。按官职算,史继偕和徐光启虽然同挂礼部尚书衔,但是史继偕的正职是内阁里排名第三的大学士,要是熬走了方从哲、叶向高这两位前辈巨头,皇帝陛下再没有别的属意人选,他就能晋位首辅,所以论官排序,史继偕又可谓是徐光启的上官。不过按年龄算,史继偕只比徐光启大了一岁有余,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两人渐渐熟络了,史继偕对徐光启颇生了些好感,便主动提出与徐光启以兄弟相称,而不称官名了。
“也不怕你笑话,”史继偕呵呵一笑,在徐光启的身边坐下。“年龄大了,就算睡前不饮酒水,这一夜也得起个好几次。更别说这最后一宴,推杯换盏下来,简直要把人变成一个酒缸子。起夜出恭,见你的房门开着,但人却不在里面,就过来看看。”
“哈哈。”徐光启会心一笑,这才想起自己竟出门时竟然忘了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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