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遵从,那么天罚也会降临到这些小神的身上。
如果真如这篇奏报所说的那样,耶稣会既认为“deus”是“天”的上位,又认为有“deus”人格。那么“deus”到底是上位还是下位?
徐光启很怀疑,做这篇文章的人根本就不懂耶稣会,这篇文章也纯属臆造,或许就是因为作文者完全不懂,误会了耶稣会,所以才草率地将“deus”定义为“邪祀”。徐光启看进去了,很快就被文中那些基于“误解”,但确实又能自圆其说的论述给拉入了心流的状态,他很想立刻就此事与作文者深入讨论一番。
但很快,徐光启的心流状态结束了。说到底,这篇勘验奏报不是一篇飘在天上的哲学探讨,而是一本罪案。对“deus”下定义,从始至终都只是都察院用以给涉案人员定罪的手段而不是目的。而且这个手段并不唯一,甚至都不是最重要的。
就算徐光启能凭借自己对耶稣会教义的了解,全方位地驳斥这一矛盾的定义。重申并阐明利玛窦所强调的“天主即天”,“deus即大道”的说法。但只要“军前妖言”和“谤讪君父”这两条被坐实,那么“左道乱正”和“大不敬”就能被死死的钉在那九个人的身上。
徐光启越读心越颤,这份勘验奏报上的很多内容都是他从没接触过的。或者说,如果有人当着徐光启的面,说出“征服大明”或者“令皇帝皈依”这样的话,那么徐光启的第一反应一定不是拂袖而去,而是去最近的官府报官。
“请圣上容臣斗胆问一句。”徐光启说道。
“说。”“谢圣上。”徐光启问道:“臣想请问,都察院是凭着什么证据拟出这份奏报的?”
朱常洛不想一心二用,便朝王安扬了扬脑袋。
王安开口道:“徐部堂。都察院拟报的凭据都是北镇抚司在正西坊西河大街排子胡同辛字号大宅里搜获到的。您应该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多谢王掌印解惑。”徐光启说道。
王安微微点头,继续道:“顺带一提,搜获到证物大多是用欧罗巴文写就的,为了翻译这些东西,都察院在全北京张贴告示征募翻译,最后足足募了几十号人呢。不然他们也没法子紧赶慢赶地,在放榜之前把勘验奏报拿出来。如果您对这份勘验奏报的内容有疑问,结集翻译的材料就在乾清门的右梢间放着,您可以过去看。如果您对翻译的内容也有异议,可以去都察院看原件。”
“那倒也不必了。”徐光启摇头苦笑道。
“既然如此,”王安举起那份代徐光启草拟的奏疏。“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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