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则在他的身边亦步亦趋地跟着。“还有一件人间的大事要说。”
徐光启的心悬得更高了。“但请圣上下旨,臣一定遵旨去办。”“这个事情不要你办,只是找你商量商量。”朱常洛在一个立柜前站定,接着从里边儿掏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子。“王安,把那个给他。”
“是。”王安绕开那些仍然摆在大殿中央的天学法器,来到徐光启的面前。接着,他从怀里摸出了一本颇有些厚度的奏疏,并用双手递了出去。“徐部堂请过目。”
见王安又掏奏疏,徐光启直接愣住了。一时间,他竟不敢伸手去接。仿佛那不是一本奏疏,而是一把正滴血的刀子。
“这是你自己写的东西,怕什么怕。”朱常洛饶有兴致地看着徐光启,嘴角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是。”徐光启抬起手,却不是立刻去拿那本奏疏,而是用袖袍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细汗。
趁着徐光启擦汗的档口,王安把奏疏转了一圈,使徐光启可以直接看见奏疏的封题。
《辽左阽危已甚疏》
“圣上是要垂问臣监护朝鲜的事情吗?”徐光启从王安手里接过奏疏,却没有翻开来看。虽然这本奏疏是他在万历四十七年六月上的,但他仍然清晰地记得其中的内容,甚至还能背出部分段落。
“猜的不错,但你还没翻开看呢。”朱常洛拿着木盒子回到龙椅上坐着。
“萨尔浒大败之后,臣未尝有一日不思辽事。”徐光启回说道。
“嗯”朱常洛朝王安招了招手。“给徐卿端个凳子过来。”
“是。”王安环顾四周,没有找到凳子,就小跑去了侧间。
“从这本奏疏被留中到现在也快两年了。你仍旧认为,应该派人监护朝鲜吗?”朱常洛语罢,王安也找到了凳子。
“是的!”徐光启斩钉截铁地说道。“臣以为,在彻底剿灭奴贼之前,都有遣使控制朝鲜的必要。而且越早越好。”
王安沉默着将凳子抱到徐光启的面前,放下后,也不等徐光启道谢,便自顾自地回到了龙椅后面站着。王安很清楚自己的定位,这会儿殿里没有别的奴婢,他就是那个伺候人的。
“谢圣上赐座。”徐光启谢恩落座,他那坐姿简直比朱由校努力摆出的严肃成熟还要板正。
朱常洛点了点头,伸手指向横放在徐光启两腿之间的奏疏。“这本奏疏朕已经看过很多遍了。但这毕竟是大事,朕还想听你再仔细说说。”
“是。”徐光启显得有些激动,但尽力使自己显得平静:“所谓监护,首先是监,其次是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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