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监者,监视、监督也。种种迹象表明,万历四十七年的大败,与朝鲜的首鼠两端有着莫大的关系。甚至可以说,刘铤率领的东路军就是因为朝鲜军的拖累,才未能在预定的时间抵达指定的位置,并对赫图阿拉发起进攻,使奴兵敢于集中优势兵力对西路军和北路军发起猛攻,逐一击破。”
“仔细说说。”朱常洛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徐光启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他一面搜刮记忆,组织语言,一面缓缓说道:
“万历四十七年,二月二十五日,东路军按杨镐制定的计划率先北上。二十六日,朝鲜主将姜弘立,便面见东路军刘铤,言运粮未到,请求补给完毕之后再行开拔。刘铤没有答应姜弘立,而是勒令朝军即刻开拔。”
“二十七日,刘铤率我军行至平顶山下,而朝鲜军则在拜东葛岭十里许下营,两地相隔近五十里,可谓首尾不相顾。直到我军守备于承恩带着朝鲜监军,管镇江游击事都司乔一琦的牌票到姜弘立的帐中拔刀催促,朝鲜军才在二十八日抛弃粮草辎重与我军汇合。”
“自两军会合之日起。姜弘立便屡次以粮尽士困为由请求刘铤暂缓进军。二十九日,西路杜松抵达浑河,而东路军却整体停留一日等待朝鲜军补给。三月初一,朝鲜军得到部分补给,东路军再开拔。但当日,西路军便遭遇了奴部的全力进攻。”
“三月初二,东路军抵达深河,首次遭遇敌兵,但只遇到四五百人而已。要知道,深河距赫图阿拉只有不到七十里。三月初三,西路军已全军覆没,奴贼转头便对北路马林部发起了总攻,而朝鲜军再次以断粮为由拒绝进军。当日,东路军停留不进,直到三月初四,才再次开拔。”
“三月初四,东路军行至富车地,并在此处遭遇奴贼大部的伏击。此时,西路和北路两军皆已覆没。三月初五,东路军刘铤部全军覆没,刘铤本人战死。当日,姜弘立率领朝鲜军大部向奴兵投降。”
“从时间上推算,姜弘立率领的朝鲜军足足拖了东路军两天的时间,如果东路军严格按照经略杨镐的布置,在预定的时间对赫图阿拉发起进攻,那么在西路军与北路军遭到奴贼全力进攻的时候,奴巢也该被东路军踏平了。”这番话说完,徐光启的眼睛里已然布满了血丝,脸上也显出极为哀痛的神色。“或者,奴贼根本就不敢集结主力,放弃守巢,孤注一掷。”
朱由校皱着眉头地听着,待徐光启话音一落,立刻就抢着问:“照徐部堂的意思,萨尔浒之败的缘由都在朝鲜人的身上?”
“回大殿下的话。”徐光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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