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道:“臣并非将战败的责任都归在朝鲜人的身上。国家积弊、辽镇失心、庙算不严、将帅异志、布置失措才是辽东糜烂,奴贼势大的根源。单就萨尔浒一役来说,也有临时改期、战前泄密、西路冒进等诸多问题。如果我大明不颓不糜,奴贼则无以崛起,朝鲜属国亦不敢首鼠两端。但无论如何,朝鲜属国忘恩负义,使我大明丧师失城的罪责也是洗不清的。”
朱由校郑重地点了点头。
“所以你的意思是,”朱常洛问道:“这两日的迟滞,是朝鲜军故意为之?”
“臣以为是的。”徐光启立刻答道:“朝鲜军拖延的借口根本就立不住!虽然预定的师期从万历四十七年的三月二十一日提前到了二月二十一日,但让朝鲜协助进剿的上谕,早在万历四十六年就已经下到平壤了。从准备出兵到正式出兵之间,足足有半年的时间。朝鲜不可能连这一万来人几天的粮草都凑不出来。而且东路军开拔之前,经略杨镐的命令也早已发给了朝鲜军,除非朝鲜军无视了杨镐的命令,否则朝鲜军根本就不该临战而缺粮。而且行军途中军队断粮,姜弘立既不派人催促,也不处罚管粮官,反而一再请求我军暂停行军等待他们补给。此事何其怪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