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个问题冒昧至极,但他还是问了。“您的手上都沾了哪些血?”
骆思恭直勾勾地看着陆文昭,好久没有说话,直到车轮碾碎石子,并因为这微不足道的凸起而轻轻地颠了颠,骆思恭才又开口道:“贤婿,你这个问题,连骆养性都不敢问。”
陆文昭那悬着的心脏猛地一紧。“是小婿冒犯了!”他低下头,骤然涌起的激情快速消逝。
骆思恭缓缓地笑了起来,他伸出双手轻轻地把住陆文昭的脑袋,并道:“贤婿,看着我的眼睛。”
“是。”陆文昭照做。
“贤婿,在骆晴进你家的门之前,你的血我也是可以沾的,”骆思恭轻轻地拍了拍陆文昭的脸。“或者说,要不是你足够聪明,我这手上已经沾了你的血了。”
陆文昭瞳孔剧震。骆思恭的话陆文昭当然知道,但真当骆思恭这么赤裸裸地说出来,还是让他的心底升起了仿佛凝视深渊般的恐惧。
“别怕,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了。”骆思恭像抚摸自己的儿子一样,轻轻地揉了揉陆文昭的头顶。
“是。”陆文昭强压着不安,仍旧看着骆思恭的眼睛。
“我的回答,贤婿还满意吗?”骆思恭放开陆文昭。
“小婿受教了。”
“既受教,那我就再教你一件事。”骆思恭说。
“但请泰山赐教。”
“天津的案子你办得很好,”骆思恭凑到陆文昭的耳边,轻声说:“但如果让我来办,我一定会把那个叫王圭的人杀了沉河。而不是给他一笔钱,让他不要回北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