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段美谈佳话。有什么好害臊的。
“这”门房吓得不轻,还以为总宪大人又想起了他过世已久的老娘。
“有事就说,没事就出去。”张问达抽了一下鼻子。“别在这儿支支吾吾的。”
“刚才又收到了一封信函。”门房举起手里的信封。
“哪个衙门的?”张问达朝门房招手,示意他拿过来。
“是驿站送来的。”门房快步走到张问达的案前,探身将那个颇有些厚度的大信封递给张问达。
“哪里寄来的?”张问达拿过信封,轻轻地掂了掂。
“说是辽东寄来的。”门房回答道。
“怎么又是辽东”张问达的眉头皱了起来。“还有别的东西吗?”
“没了。”门房摇头说道:“就这一个信封。”
“好吧,你去吧。”张问达微微松了一口气。上回辽东寄件,熊廷弼那厮就直接发了个人头给他,紧接着就扯出了一桩麻烦至极的案子。张问达猜测,这个信封里装的,多半也是一件麻烦事,但只要没有人头送来,那就没有严重到需要先斩后奏的地步。
“是。”门房也松了一口气。只见他作揖、转身、快步离开,一气呵成,一步不停。
张问达稍缓精神,将附了温旨的自陈疏合上收好。接着,他捏着内容物的边缘,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几下将装在里面的信件给抖了出来。张问达摊开信件,过眼一看,那刚松的神经又绷紧了。
张问达意识到,辽东方面之所以没有寄人头过来,不是因为案件的性质不严重,而是因为熊廷弼的尚方剑和王命旗牌根本砍不了涉案人员。
这是一份调查报告,一份带有弹劾性质的调查报告。而它针对的对象是广宁道抚夷练兵佥事万有孚,以及以武清侯李铭诚为首的一干勋贵,而调查报告上拟定的罪名,是倒卖铁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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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那份来自辽东的信函被通政使司送到了内阁,与信函一起被送过来的,还有一道左都御史张问达亲手写就的奏疏。
“首辅!”刘一燝的声音打破了值房里沉寂。
方从哲正在吃茶静心,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个抖擞。好在他已经喝了几口,盏里的水位已经大大消退,不然还真得洒几滴到桌上。“季晦,怎么了?”方从哲稳稳地放下茶盏,抬头看向刘一燝。只见刘一燝正满脸焦虑地望着自己,手里还拿着一沓软质的信纸。“谁的信?”
尽管此刻方从哲还不知道刘一燝要说什么,但方从哲还是敏锐意识到,刘一燝将要说的应该是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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