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拥护,因为受损所以反对的人。”“反对皇帝是很难的。因为皇帝的手上有着几乎无穷无尽的权力,可以用来消灭反对者。想要反对皇帝,但又想不被皇帝的权力消灭,就必须给反抗行为套上一层看起来很合理的外衣。比如天灾,兵祸,宫殿失火,或者只是一场平平无奇的星象变易,这些事情都可以被解释为天崩地裂,皇帝失德。”
“你一定要记住,有德无德的那一杆秤,并不在任何人的嘴巴里。更不在野间的舆论之中。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朱常洛深深地看着朱由校的眼睛。“父皇不教你如何判断是非对错,因为不一定教得好,你得自己看自己想。父皇只要你记住。皇帝一旦决定要做一件事情,那就一定要做完,不要管外面怎么说。”
朱由校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问道:“那如果事情做到一半,发现稍微改变一下会更好呢?”
“什么叫作‘更好’?”朱常洛问道。
朱由校想了想,略有些腼腆地说道:“儿臣能不能用木工活计做个比。”
“一事通,万事通。你说就是了。”朱常洛点头。
朱由校说道:“有些妙笔雕琢,就是雕刻过程中的灵光一闪。这一闪的灵光,是设计之初绝想不到的。”
“你这个例子举得好,”朱常洛思索片刻,说道:“理政治国,其实也跟刻木头差不了多少。一个政策制度从最初设计,到正式颁行,到产生影响,再到反馈调整,最后成熟定型,可能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就像票拟批红制度一开始也不是这个样子。调整改刀确实很有必要,祖宗成法该变也得变。如果你真的觉得这一刀该改,那就改。但你务必切记,这改的一刀,是出自你自己的灵光一闪。而不是别人告诉你,这一刀该改。更不是木头告诉你,这一刀该改。”
“木头又不会说话”小年轻的思维倒是发散。
“这是比喻,”朱常洛又用指节叩了叩朱由校的帽子,转脸便露出了一个渗人的笑容。“木头要是都会说话了,那就成精了,直接劈烂烧掉就好!”
朱由校又怎么会真的听不懂这般的简单的隐喻。“父皇觉得,在伪谶的案子上谁会那块儿成精的妖木?”
“你觉得呢?”朱常洛淡淡地反问道。
“儿臣对这些事情,知之甚少,”朱由校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过儿臣以为,李家人应该不是主谋。”
“唔”朱常洛问道:“为什么?”
“首先是情。不管怎么说,皇曾祖母也是武清侯的姑母。李家能有今天,也全拜皇曾祖母和皇祖的优容。武清侯再是顽劣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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