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规模的崩溃,大明这边又多了一整个冬天来加固辽沈防线。对熊廷弼来说,这一战重要性也是不言而喻的,因为他通过这次对峙向新皇帝证明了自己的正确,赢得了主君的信任。这比什么都重要。
而对于小小的苏家来讲,蒲河之役好就好在既摆了大阵势,又没有真的打起来。
没有打起来,那么身处一线的苏庆迎,就不必与敌人的步兵正面交锋。而奴贼在前方摆了大阵势,也就意味着后方空虚,监管松弛。苏家老大苏庆远就是在这期间,趁敌不备抓住机会侥幸脱逃的。
苏庆远从赫图阿拉逃出,一路西行摸到长城边上。翻越长城之后,又与后撤的金军大部擦肩而过。苏庆远不知道,最危险的时候,自己与金军马探之间的距离不过一里。
他翻山越岭进入平原,最后被负责驱赶金军余部收复前哨墩台的明军墩兵发现。若不是他饿得骨瘦如柴,还提前用小刀把头顶那一撮儿猪尾巴给剃了,那些发现他的明军墩兵很可能直接就把他当成脱队的金军士兵给砍了。
无论如何,苏庆远逃出来了,并被墩兵送到了沈阳。原本,苏庆远是要和其他逃还的辽民一起,被转移到辽阳去接受进一步甄别的。但在那之前,他见到了正在沈阳城内服役的二弟苏庆迎。
于是,沈阳巡按孙传庭亲自对包括他在内的六个有类似情况的逃还辽民,走了作保登记的简化程序。具体来讲,就是苏庆迎作为保人在册上签字,签过字,苏庆远就地释放恢复自由。
一家人团聚之后,大哥苏庆远接受了二哥苏庆迎的提议,到别地参军。这样,三弟苏庆遥和苏家老娘就可以再次作为军士家眷“随军安置”。
这种情况并不罕见。对此,辽东官府也是心知肚明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利用这个“政策漏洞”。反正,新募辽兵只会被派遣到最前线的几个地方,家眷也无非是随着他们一起,到一个新地方落户。家属改置一次,就意味着这户人家又多了一个参军的男丁。
由此,苏庆遥和苏家老娘就跟着苏庆远被安置到了威宁营下。威宁营是辽阳的东部屏障,奴贼想要自东向西进攻辽阳,就必须先拔除威宁。从这一点上讲,威宁的地位和沈阳是相似的,但苏家人仍旧为这一改置而感到高兴。因为相较于沈阳,威宁的所在地带更狭窄。
奴贼的轻骑可以绕开沈镇袭掠周边村寨,却很难绕开威宁直驱后方。所以威宁本身虽然不怎么安全,但威宁的近后方却比沈阳的近后方要安全得多。至少,在威宁被袭破之前,驻在威宁近后方的人可以少些提心吊胆。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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