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迎抱着勇字盔,激动地大喊大叫。劫后余生的泪水不自觉地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别叫唤了,听着烦,”看到那个凹坑,伍长也笑了,“请上面给你一换顶就是了。”
“不!它护了我,我要留着它!”苏庆迎又将那顶勇字盔给扣回到了脑袋上。
“留个鸡毛,给老子!”伍长倒也理解这小子的心情,无非是把这玩意儿当成的护身符了。不过刀箭无情,不讲玄学,打着了就是打着了。戴着一顶破损的头盔就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
“不给。”苏庆迎往后躲了一下,脸上仍旧挂着亢奋的沱红。
“嘿!你这小子怎么敢不听招呼。”伍长直接伸手去薅了。
苏庆迎灵活得过分,转身又是一闪。伍长笑骂一声,追了上去。
“别闹了,赶紧把甲卸了吃饭。”队总一边冲着两人喊话,一边摘下臂甲扔到地上。
肾上腺素褪去之后,酸痛之感渐渐袭来。队总撩开内有甲片的护腋,发现靠近腋下的地方果然红了一大片。伸手绕过胸口戳了戳,队总大松了一口气,最痛的地方有些破皮渗血,但好在肋骨还没断。应该没什么大的内伤。
“狗娘养的奴贼!还敢偷袭老子,看老子敲不碎你的狗头!”队总骂了一声,紧接着将护喉也摘了下来。这回还好,心喉这些要害部位都没遭到击打,不必更换护心镜和护喉。
“老子跟你俩说话呢!”见苏庆迎和他的伍长还在那里拉扯,队总索性怒吼了一声。“没他娘的听见吗?”
两人立刻消停了,回到本队的帐篷前,继续卸甲。
和低级军官和护甲相比,士兵的甲胄要简单一些,但基本的头盔、身甲、臂甲,以及铁制护心镜都是齐的。一整套穿上去至少有三十多斤,卸甲之后,直接就是真释重负了。
晚餐不必战兵自己准备。城外打得火热之际,城内也按时烧起了灶,对后方的辎重兵来说,甭管城头的火炮打得多响,只要奴贼没有攻破城门杀进城中,那就得按时做饭。
众兵卸甲后,队总带着手下还能活动的人来到早已定好的灶棚边上排队。
今天的主食仍旧是小麦面制成的蒸饼。这种蒸饼不同于便携的光饼,是一种专供大军食用的巨大饼状军粮,一个蒸饼就可以供一个士兵食用五十天。
前不久,天津巡抚标下坐营游击茅元仪,向朝廷进献了一套名为《武备志》的综合性兵书。在“军资乘”部分中,就提到了蒸饼的制作方法:取小麦面作蒸饼一枚,浸醋一升,曝干,以醋尽为度。食时,每梧桐子大,煮之。人可食五十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