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入土地,尸身将腐未腐的味道。
脚擦地马踏蹄,敌人越来越近。尚未交接的战场是那么的吵闹,但身处一线的人们却仿佛被锁在了死一样的寂静之中。
心跳攀至极速,热血奔涌浪涌,愤怒渐渐酝酿。无论明金,人人都在等待着结束敌人生命,或者被敌人结束生命的那一刻。
“放!”打破“沉寂”的,是城墙上徐成名的一声狂吼。
狂吼的下一刻,按序分布在城墙上的旗牌官绵延着挥下了手上的旗帜。
近听,远看。命令传到之后,东面城墙上,早已准备就绪的十二名炮兵先后从身侧的火盆里抽出了烧得通红的铁杆,深深地插进面前重炮的火门中。
嘶——
火药极速燃烧,瞬间胀出大量气体,将炮管里的实心铁球重重地推出炮膛。
——轰!——轰!
几乎一息之间,十二门身重至少两千斤的铜、铁前装重炮,便将总重逾百斤球形炮子给推了出去。
铅弹在空中划出暴戾的抛物线,跨越整个明军阵地,狠狠地砸进了最前线的金军步阵。
十二发炮子,十发落空,两发命中。
平均重量超过八斤的炮弹不是楯车所能阻滞的。命中敌军的两发炮子,一发正中楯车中心,先后突破皮、铁、木构成的三重防御,将两个推车的甲兵抹到了地上。而另一发炮子则擦着楯车的边缘,在人群中拉出一条长长的血路。
“前进!继续前进!不要停!”被正面击中的楯车后面,一个全身札甲的精锐巴牙喇在短暂的愣神之后,挥舞起了手里的锤子,驱使着被恐怖景象吓呆了的甲余丁继续前进。
有人腿软跪下了。
督战的巴牙喇甚至都不喊叫驱赶,直接就上锤子把那人敲死了。
在这毫不留情的驱逐之下,两辆被火炮击中但并未就此失去行动能力的楯车,再次动了起来。他们跟上同排的其他楯车,朝着明军的阵地继续前进。
“清理炮膛,调整仰角,重新装药!”沈阳城墙上,各重炮阵地开始忙碌了起来。不像佛郎机,这种前装炮的重炮没有子炮,打完一发就要很长的时间重新装填。
不过炮兵们都很熟练了,按照敌人目前的行进速度,城墙上的重炮阵地应该能在最前线的友军接敌之前打出第二发炮弹!
重型火炮装药的档口,金军的楯车也推进到了中、轻型前装炮以及大型佛郎机的射程内。
“放!”徐成名挥手大喊,旗兵打出令旗。
——轰!——轰!
重炮阵地之间,数十根炮管喷出的铅弹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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