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自己官职太低,不配有文官人才来投,另一方面自然也是因为方腊还没造反,他的很多想法没法跟读书人商量。
他做出的很多推演、预言。跟武人说说,武人会信他,跟文人说的话,不但没人信,还有可能被人举报。
看来只能克服困难、事必躬亲,再忍上半年三个月了。
只要方腊起兵,收拢文官心腹的事情就可以破局了。
……
赵子称在县衙忙活了一整日,彻底理清了李知县留下的亏空,以及今年夏秋两季、原本该缴而如今可以实际缴下的钱粮余额,做到心中有数,这才准备休息。
所谓“今年夏秋原本该缴而如今可以实际昧下的钱粮”,用人话翻译一下,就是“如果方腊今年没造反,那么这些钱粮就该上缴朝廷。但只要方腊造反了,被叛军波及的地方,钱粮自然要留下来,就地用于抗贼”,这里面的数额多寡,自然也就成了一笔糊涂账,将来也不会有人去查了。
赵子称早就把这些因素都想到了,因此才提前半年多就开始琢磨如何东抠一点,西抠一点,集中一切可以调度的资源备战。
而正常情况下,如果方腊还是在今年十月份才开始造反,苏州各县的秋税或许还没来得及征收上缴,但夏税却完全有可能已经收完并且送交漕运了。赵子称有心算无心,他就能把夏税的事儿拖一拖,打个时间差,拖到方腊起兵,这些钱粮也就不用给朝廷了。
这些工作都是绝对见不得光的,连任何县吏都不能告诉,只能他一个人亲自做。所以上任之初,他就累得不行,光是评估往年账目就几夜没睡好。
“不行,再这样熬下去身体会垮的,就算事必躬亲也不能这样搞,县衙吃喝睡都不舒服,还是偷偷回一趟慕容家吧。”
赵子称在衙署后院的卧室里靠着小憩了一会儿,觉得浑身不舒坦,最终还是决定今晚临时回一下慕容家。
自从他上任知县后,最初的三五日,都是住在县衙的,以免被人说新的知县老爷跟本县富户豪门不清不楚。县衙后院照例有配套知县及其家属的住所,只是因为“官不修衙”,所以条件比较差,肯定不如有钱人的私宅。
赵子称平时不太讲究享受,这天却是因为事情实在繁杂、又不被人理解,还听到了小吏们背后嚼舌头,多重压力交加,有些心力交瘁。
此时大约已近亥时,也就是晚上八点多,他一个人开了后院,解了自己从东京带回来那匹宝马,没带从人,悄悄策马回到慕容山庄。
慕容家的护院家丁们也没料到新知县这么晚了还来,不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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