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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付云中想起什么,又笑了:“大概也因此,他才更珍惜对他好的人,不愿离开、放弃他们吧。我以为他已被历练得够冷血,本该得到消息避开沙匪,却又折回来救我。哪怕这个对他‘好’的我,泰半只是为了打探他的底细。说起来,那孩子可能还更愿意跟着我去抓虾摸鱼呢。你看,这么一来,你也忍不下心丢开手了吧?”
最后一句,付云中回头,看向青尊。
青尊仍是个正襟危坐,背身而对的身影。不闻、不问、不言、不笑。
付云中面上的笑容却更大了。
也更静了。
大漠狂沙里,更将如烟如画桃红柳绿一夜江南,都笑作了半城飞雪,恍若梦中。
“或者说,你自也下得去手的。如同小时候,和我后来对小时候的飞声一样,三不五时偷袭暗杀,从不留情,教我学会自保,让我几乎要觉得,哪怕失了手,你也是乐意的。如同十二年前,在这毛乌素沙漠,你对着我,那一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九章
十二年前。
小付云中看着高冠银发的男子手执长剑,衣不沾血,眼眸洒淡,神容温柔,嘴角轻勾,蔑视尘寰。
不经意间,却发现一只跟在成年重明之后的幼鸟,也被男子剑气所伤,自空中坠下,栽在不远处。
蹲在幼鸟跟前,少年不忍心,回头想为幼鸟求情。
这一回头,恰对上男子同时回转的目光。
少年刹那心惊胆战。
是否有那么一个迟疑之后,男子瞬间阴冷的眸光。
依旧是手执长剑,衣不沾血,飞袖半空。男子身上的黛衣金线,映着剑锋虹芒和刺目日头,在满目苍凉,遍地血尸正中央,光影分明地剪出一张再记不清,或不愿记清的面容。
在苦笑吗。在怜惜吗。在无奈吗。
小付云中只能清楚记得,男子剑指长空,再苦笑、怜惜、无奈,亦不剩丁点的不忍心。
手起,剑落。
再然后,满身血污的小付云中立在同样染血的夕阳里,捧着一醒来便被塞于手心的钱袋,失神一般回头望。
一望无际,百里黄沙。
身后不远处,被一剑剖开肚腹的巨大尸首。
一剑开腹,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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