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文震孟仍劝道:“那天的场面你也看见了,吵吵嚷嚷,说什么的都有。到现在京里的纷纷流言也丝毫不见消减。你硬凑上去干什么?”
文震孟和王徵不止在贡院门口目睹了那场骚动,二人相伴去三元楼退房的时候也撞见了举子们的讨论。就算刨除这些事情,北镇抚司出动,以清查逆案妖道的理由封禁耶稣会驻地的事情,现在也已经是闹得满城皆知了。京里甚至传出了举子们大多不希望被主考官徐光启亲自点中的传言。至于这当中真假几分就很难说了。
“传言不足信,流言不足畏。朝廷征贤召才,我有稍有其识,自然要去。”王徵摆摆手,侧身越过文震孟,朝着门口的方向迈出了步子。
“唉。”文震孟不再劝,只是默默地跟着王徵。
两人来到门口,文震孟又抬手拦住王徵。他还没说话,便听王徵道:“文起兄,你不要担心,我已知天命,有分寸的。”
“我不劝你。”文震孟笑道。
“那你拦我干什么?”王徵轻轻地拍了拍文震孟的手臂。
“别急嘛。从这儿到都察院有十几里地,你准备走路过去吗?”文震孟朝迎过来的门房招手。“把骡子给王老爷牵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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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察院所在的阜财坊和盔甲厂所在的明时坊东西对立,中间隔着整个皇城。即使王徵骑着文震孟给的骡子,也足足用了近半个时辰才来到阜财坊。
到阜财坊后,王徵并没有立刻去都察院,而是牵着驴子就近找了一个带马厩的客栈。
“这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王徵刚走到客栈门口,眼尖的跑堂小厮便迎上来主动帮他牵骡子。
“不打尖也不住店,就是把这骡子寄放在你们这儿。”王徵将缰绳递给小厮。
“哦!寄骡子呀。放多久,要给吃食吗?”带马厩的客栈同时也做存放代步牲口的生意。
“到晚上散衙吧,给骡子吃两顿草料再加豆子。”王徵说道。“您老也是应都察院的召,来做的通译差事的?”听见“散衙”两个字,小厮一下子就明白了。
“你是怎么知道?”王徵反问道。
“嗐。”小厮笑道:“您骑骡子远道而来的都知道了,咱这小店儿就在法司边儿上,又怎么能不知道呢。”
“你刚才说‘也来’?”王徵又问道。
“您老都是今天第三个来咱这儿寄牲口的了。而且都是存到散衙的时候再带走。”小厮牵着骡子往后院马厩的方向走,王徵也跟了上去。“不过,您老是头一个操北方口音的。”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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