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对汤若望很感兴趣,两个人在结伴返回的路上也聊得很投机,要不是案子还没落地,恩科也将要放榜,王徵非得上门拜访不可。
“原来如此,还真是好缘分啊。”钱谦益用筷子夹起一颗盐炒的豆子,送进嘴里。就着酒水咀嚼咽下之后,钱谦益顺势说道:“坊间有传言说,会试结束那天,到贡院门口闹事的人就是汤官正。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该不是谣言吧。”
“不是谣言,那确实是汤官正。”王徵说道:“不过他也不是为了闹事,汤官正只是骤闻家宅被围,乡人遭到禁锢,一时心急,所以才去了贡院,想找大宗伯讨个主意。当日就有锦衣卫把他给抓到了正西坊那边儿去,但第二天,他就被放了出去。汤官正自己说,当时是司礼监的魏首席亲自过来放他出去的。”
为了造势引导舆论,汤若望每每与人谈起此事,都会强调是魏朝在次日就把他从胡乱抓人的锦衣卫的手里给解救出来了。
“而且这个事情,皇上也罚过了。”王徵也伸出筷子去夹豆子,不过因为那碟豆子在钱谦益面前,和王徵离得有些远,所以他的筷子尖夹了两次,豆子都掉了下来。见此,钱谦益索性将那碟子往王徵的方向推了推。
但就在这时,文震孟却伸出筷子,半道截住碟子。他夹起一粒豆子送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问道:“怎么罚的?”
“文启兄要是喝醉了就去歇着吧。”王徵侧过头,看向坐在另一侧的文震亨。文震孟又道:“我没醉。你要吃给你就好了。”说着,文震孟用手里的两根筷子,将碟子挪到王徵的面前。
王徵轻笑摇头,对钱谦益说道:“判罚是罚一个月的俸,并把俸秩往下降了两级。”虽然判罚落地已经有些日子了,但也还远没有传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钱谦益拿起酒壶,准备斟酒再敬。但是几番敬饮下来,这壶子里已经没什么酒水了。他只斟到一半,壶口的出酒就从细柱状变成了滴状。
以文家人的财力自然不会短了客人的酒水。不必任何人说,钱谦益刚放下酒壶,站在他身后的仆人就送来了一壶新酒。那仆人上酒的同时,又有另一个仆人很有眼力见地给桌上添了一碟盐炒的豆子。
钱谦益斟满酒,敬问道:“也就是说,汤官正仍任原职?”就处罚严重程度来说,罚俸并降低俸秩是相当轻的惩罚,仅高于单纯的罚俸。只要官员升职或改调,就自动取消。
“对,是这样的。”王徵回应道:“只不过最近这段日子,汤官正一直在都察院,没有去钦天监供职。”
“那些被锦衣卫稽搜到的书信文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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