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也有汤官正本人的吧?”钱谦益酒量很好,就连王徵这个后加入酒局的人都开始微醺脸红了,但他的思维仍旧清晰,只是心跳的频率因为酒精的作用而略有升高。
“有的。”王徵说道:“汤官正自己说,他有一本日记和他一本在香山澳门学习中文时做的笔记放在耶稣会租住的宅子里,除了日记和笔记,就只有一些零散的研究文章了。”
“良辅兄看过这些东西吗?”钱谦益问道。
“没有。”王徵摇头道:“我并没有分到汤官正的笔墨。但想来不会有什么忌讳,不然汤官正也不会全须全尾地走出都察院了。”
“在理。”钱谦益咂摸着这番过程中的滋味儿,不多时便有了自己的理解。他不再就案子的事情继续深追,而是转而切入西洋的学问:“我曾耳闻汤官正正按着西洋的法子编纂新的历书,不知道进度如何啊?”
王徵那双顿略有些黯然的眼睛顿时一亮。他对天文方面的知识也颇有兴趣,不久前刚好就此问题向汤若望请教过。“案发之前,汤官正正在大宗伯的支持下,与一位姓邓的神甫筹谋着起草测算时历的法则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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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钱谦益与王徵逐渐将话题从案子转移到学术上的时候,泡子河附近一个小四合院的书房里,孙元化正沉着脸检查一篇用以陈情的奏疏草稿。而他的委托人汤若望,就站在他身边,不时提醒他补充内容上的细节。
“好了。”改完最后一个别字,孙元化把余墨将尽的毛笔轻轻地搁在笔架山上。又吹了几口气,待最新最重的一笔彻底干了,他才将稿纸递出。“道未,你自己再看看吧。要是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再改。”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孙元化已不再称汤若望为“汤官正”,而是他直称汤若望给自己起的字了。
“多谢。”汤若望接过草稿,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此间,孙元化一直撑着下巴,透过开着窗户出神地望着夕阳最后的余火。
时间悄然流逝,余火很快烧净,黑暗滚滚而来。孙元化侧头看向汤若望,汤若望正好也看向他,两人对视苦笑,下一瞬就敛了笑容。“还有需要增删的地方吗?”孙元化肃然道。
“没了,写得很好,好到很多地方我都看不懂。”汤若望想要以自嘲解肃,但孙元化却没有半点想笑的意思。
“你确定要把这封奏疏呈上去吗?”孙元化问道。
“我既然看见了,就不能默不作声。”汤若望放下稿纸,长叹出一口气:“而且就算我不上疏,都察院也一定会在奏报里把这些事情抖搂出来。”
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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